网贷大数据信用报告能够告诉你什么?网贷为何老是秒拒?网贷大数据报告能够告诉你什么?为什么要查询网贷?
点击立即查看二十九岁的徐淼近期对未知来电心生畏惧,每一个未接来电都可能潜藏催收的威胁,极端时,她甚至一天内需面对一百五十次这样的电话侵扰。
五月底,她正站在新职业生涯的门槛前,满心忐忑。即使更换手机号码,也无法抹去心头的忧虑,害怕催收机构的追踪无孔不入。若再次因职场上的尴尬曝光而遭辞退,她已决心将来仅从事无需缴纳社保的临时工作。
因网络借贷逾期,她两次在新岗位上刚起步,便因直接拨打至新上司、同事处的催收电话而被迫离职,生活因此陷入了无法还款—遭受催收—求职困难的恶性循环中。
自2020年11月起,豆瓣上诸如“网贷互助小组”、“负债者联盟”、“90后负债交流”等小组逐渐进入公众视野,令人惊讶的是,互联网的某个隐秘角落竟汇聚了几万名深受网贷困扰的年轻人。
这不仅仅局限于豆瓣,知乎、百度贴吧、微信公众号……负债累累的年轻人在各大社交平台上记录下他们的借贷经历与艰难“脱困”之路,他们渴望学习应对催收的策略、寻求还清债务的智慧,同时也希望通过自身的故事警醒他人。
“借”取的光鲜
三千元的理发店充值、五千余元的美容院促销、一套名牌护肤系列……2017年,南京的李雅在新工作的引领下,懵懂间踏入了超前消费的迷宫。
“大家一同参与,缺席似乎就不合群。”月薪六千,远远不够支撑她的消费水平,于是她开始涉足网络借贷平台。
直至今年五月,逾期的电话铃声敲响,李雅才着手制作了一份详细的债务表,四年间的累积让她愕然——跨越十个借贷平台与两张信用卡的债务,利息叠加已高达二十多万,这一数字令她震惊不已。
李雅的遭遇并非孤例,白雪也一直回避面对自己的债务重担。尽管她已匿名加入豆瓣的“负债者联盟”,但在浏览小组贴文时,却总是迅速关闭页面,仿佛视而不见即可摆脱困境。
今年2月28日,白雪面临一笔七千元网贷的到期,手中却仅有千余元,新的借贷途径纷纷对她关上了门。
清晨七点,她起床整理债务清单,最终的数额比预期超出十二万元,总计三十七万元的债务使她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父母的质问——是否涉及网络赌博——让她意识到,单凭消费就能积累如此巨债,于常理而言太过离奇。
“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物质欲望。”作为交通行业的一名技术人员,每月八千的薪资显然无法满足白雪的消费需求。热衷健身的她,在“超级猩猩”这一按次预约的健身平台上,一年的开销就达到了三万余元。
服装、护肤品、旅行、健身房会员……白雪坦白自己缺乏健康的消费理念,“否则不可能一个月在衣物上支出数千元。”
吴莉莉,一位在兰州工作的二十三岁房地产销售人员,她名下四张信用卡均已逾期十个月,连同利息和滞纳金,总负债超过九万元。
“年轻人爱消费,爱娱乐,爱美食。”对于资金的去向,吴莉莉的回答直截了当。她的确享受夜生活,频繁光顾夜店,有时预算五百元的夜晚,最终却消费两千多元。
在北京工作期间,出于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街头办理了第一张信用卡,初衷只是因促销赠送的小礼品。然而,微薄的底薪在扣除房租和日常开销后所剩无几,夜生活的花费大多依靠信用卡。还款无力时,她便陷入了“以卡养卡”的恶性循环,信用卡数量也随之增加。
根据尼尔森市场研究公司的《中国年轻人负债状况报告》,在受访的三千余名年轻人中,信贷产品的普及率高达86.6%,实质负债的群体占整体年轻人的44.5%,采用互联网分期消费的比例达到60.9%。
借贷触手可及
几乎每位负债者,在早期都能感受到借贷平台的亲和力,许多人正是在这些平台看似“雪中送炭”的帮助下,债务逐渐累积,越陷越深。
大学时代,白雪就体验过京东白条的便捷。工作后,起初她的债务仅限于信用卡、花呗以及京东白条。渐渐地,她开始接触网络借贷,开始了拆东墙补西墙的生活。
每月还款日将近,会有众多借贷平台主动联系白雪,承诺快速放款。在债务的重压下,白雪无暇顾及个人信息泄露的源头,只希望借此缓解眼前的财务危机。
“门槛极低”,白雪回忆,多数网贷平台的注册流程简单,只需填写身份证、住址、工作等基本信息,审核标准相比信用卡宽松许多,“通过审核相当容易”。
借贷平台的宣传页面上,除了强调审核快速和放款即时,还常以免息期、零息分期等优惠条件吸引人,但在宣传中往往避而不谈真实的年化利率,而以“日息万三”、“日息万五”等日化利率混淆视听。
未细致计算贷款利率的负债者不在少数,梁博最初申请网贷也是为了解决信用卡的还款问题。在紧张的还款压力下,他无心考虑利率高低,一心只想寻找快速放款的渠道,确保自己不逾期。
“借贷广告无所不在,营造出一种每个人都愿意借钱给你的氛围,仿佛借贷轻而易举。”白雪提到某些温情路线的广告,它们都在暗示:那些钱,你不该省,应该花,我们能帮你轻松实现愿望……
然而,一旦逾期,平台的态度就会发生剧变。首次逾期,梁博便体会到了催收的无情。全面逾期前夕,他每月需偿还近两万元,而年薪仅五万元,靠借贷维持还款日益困难。
自2019年11月起,没有平台再愿意为梁博提供贷款。逾期首月,二十多家平台轮番轰炸他的通讯录,亲戚、同学无一幸免,他的声誉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郑荣,一位在郑州的月嫂培训师,同时也是背负四十万元债务的母亲。直至逾期,她还以为自己拥有消费的自由,“一两万、三五万对我来说都不足挂齿,这些钱轻易就能到手,花起来毫不费力,但实际上这些钱并不属于我。”
“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对于正确使用信用卡和网络借贷的认识都很贫乏。以为银行的钱、网贷的钱不用白不用,你以为借了就不用还吗?”
对于白雪而言,消费带来的愉悦十分短暂,之后则是无尽的焦虑,她总在盘算如何筹集资金,以应对密集的还款日程。
无止境的偿债之旅
白雪最难以接受的一次借贷,发生在2020年8月。彼时,她急需进行一场全麻手术,预付了五万元手术费后,当月的网贷还款就难以维系。这时,另一家名为“恒易贷”的平台许诺提供借贷额度。
借还是不借,白雪犹豫再三,“一方面,高额的‘砍头息’让人难以接受,款项到账前就被扣除数千元;另一方面,贷款必须分24期偿还,长期的借贷导致利息和服务费极高。”(注:砍头息,即在本金中预先扣除利息,违反了合同法的相关规定。)
等待手术的日子里,白雪每日都会查看恒易贷,内心的斗争激烈,“如果连砍头息我都愿意接受,未来面对网贷平台的各种附加费用,或许在走投无路时,我也会妥协。”
在病痛和母亲的关切中,她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财务危机,最终,她选择了妥协,“怕妈妈发现我的债务,明明知道是个深渊还要往下跳,那一刻,我对自己的绝望无以复加。”
逾期后,徐淼核对账单才惊觉,三十万元的债务中,实际上她到手的仅有十八万元。“每月收入六千余元,除去四千元的还款,剩余部分为了不逾期,只能通过新的借贷来填补。”
郑荣的债务起源于购房。为了购房,她通过信用卡和网贷借了十七万元,三年的挣扎后,债务总额翻倍至四十万元。她与丈夫的月收入合计仅过万,一领到薪水便急于还贷,却发现还款并未体现在账单上,疑惑之余,债务却如滚雪球般增大。
李雅在向家人坦白了部分债务后,一年来,她节衣缩食,尽量偿还,却发现本金并未减少,支付的大部分都是利息。重新审视自己的债务,她才发现自己忽视了网贷的高利率。
“金融知识的匮乏让我付出了代价。”郑荣反思,为了维护征信记录,她不断“倒卡”,结果小窟窿没补上,反而挖出了更大的坑,“当债务全面爆发时,征信的损害更为严重,借贷的平台也更加复杂。”
在急于“上岸”的路上,负债者还可能遭遇更为恶劣的陷阱,一些不法分子试图利用他们的困境,诱骗他们进入更深的骗局之中。
最常见的陷阱之一是假借“防爆通讯录”之名行骗。在网贷到期前,有深圳的号码联系李雅,保证其提供的防爆系统有效,每个平台收取三百元服务费。担忧债务暴露,李雅支付了九百元,结果却适得其反,朋友还是收到了侮辱性的短信。她猜测,所谓的防爆与催收可能本身就是一丘之貉。
此外,还有人以高昂手续费为代价,声称可以帮助负债者与网贷平台、银行协商还款,“一旦协商失败,费用概不退还,对方便会消失无踪”,郑荣见证过急于协商的朋友落入此类“割韭菜”的圈套。
奋力“上岸”
中国银保监会消费者权益保护局曾发出警告,提醒消费者要理性消费,谨慎使用借贷产品,警惕过度借贷背后的风险与陷阱。
随着监管力度的加强,不少网贷平台做出了调整,2020年末,不少年轻用户发现自己的花呗额度有所下降。
2020年12月29日,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了关于警惕网络平台诱导过度借贷的风险提示。
今年3月17日,银保监会联合五部门发文,要求小额贷款公司不得向在校大学生发放互联网消费贷款,并加强对消费金融公司、商业银行等持牌金融机构大学生互联网消费贷款的风险管理。
负债者们将还清债务比喻为“上岸”,在深陷网贷困境的年轻人中,有的仍在规划新的消费,有的则在寻找更多的出路以求“脱困”。
吴莉莉最终与民生银行达成协议,将三万七千元的信用卡债务转化为长达六十个月的分期,每月只需还款六百元。尽管近期因售出多套房产而获得四万元提成,她却不打算用这笔钱解决债务,而是计划购车以方便工作,尽管目前尚未取得驾照,“至于剩余的卡债,我希望继续协商分期,减轻自己的压力。”
平面设计师梁博的债务总计三十七万元,包括来自二十个平台的十四万元网贷、六个银行的十五万元信用卡债以及支付宝的六万余元借款。如今,他每月会向信用卡偿还十元以示诚意,表明自己并未放弃还款。经历了逾期初期的不安,面对“老赖”的标签,他已能泰然处之。
除豆瓣的“网贷互助小组”外,还有众多网贷互助社群。江淮在知乎上分享了自己的“上岸日记”,收获了大量支持,许多同样追求“上岸”的负债者向他求助。为此,他开设了名为“我们的上岸之路”的公众号,并建立了二十个网贷互助群,每个群内聚集了上百名负债者,两千多名“溺水者”在此交流“上岸”的经验与心得。
成都的梅林是群里成功“上岸”的典范。四年间,她为了购买化妆品、包包和衣服,累积了八万元的网贷债务。向父母坦白前,她在家中电梯里徘徊数次,最终选择深夜以短信的形式告知。父亲帮她还清了债务,而母亲至今仍未与她对话。
“90后”负债者白雪也曾尝试缩减开支,避开双十一、双十二的购物狂潮,仅在购买必需品时才安装淘宝,购完即卸。然而,面对庞大的债务,这些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如同梅林,白雪的部分债务——二十万元的高息网贷——由父母出资偿还。剩余的十七万元,她计划通过债务重组,用一笔大额贷款整合所有债务,延长还款期限。
而在江淮构建的负债者社群中,也有不少人采取了“强制上岸”的方式,郑荣便是其中之一。她表示:“欠下的钱终究是要还的,但不能让网贷毁了我的生活。”在首次逾期前,她向江淮咨询了“强制”方法,随后做好了面对骚扰的心理准备,更换了手机号码,并与银行进行协商,“如果不能一次性解决问题,持续还款只会是无底洞。”
“现在只想尽快赚钱,偿还本金,注销所有账户。”郑荣计算过,要还清当前的网贷和信用卡债务,她需要六年时间,那时她已步入不惑之年。
(为保护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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